您好! 欢迎光临第一时讯!
文化
当前所在位置:首页 | 文化 | 文化
那些“岁月静好” 可不是儒家之道
  • 第一时讯
  • 2018/8/1
分享到:

近期,在网络上关注到了一连串的爆款事件,多少平日默不作声的人也在朋友圈里开始发言评论,表现出了一种愤怒与焦虑的状态。

与此同时,也有一部分人,任它风吹浪打,我自岿然不动,生活依旧如常,朋友圈里照样鸟语花香、禅茶妙道、诗情画意,大有“不知有汉,无论魏晋”的姿态,自动忽略社会热点事件,并怡然自乐。甚至认为此中乐趣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

针对这种情况,有观点认为,哪有什么岁月静好,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。


此言不虚,但在这种批判的视角背后,隐含着一个预设,即那些追求“岁月静好”者,都是只会读几本闲书,吟风弄月,诗酒流连,深受传统文化影响者,是文化教之使然。


所以,在众多批判者的视野中,这类“岁月静好”型的人,基本都是所谓“文艺范”。若说受了文化传统的毒害,这却不然。以儒学而言,何尝教人但管自己,不问社会?


人言孟子好辩,孟子实不得已而为之。何以不得已?孟子身处战国,兼并战争盛行,民不聊生,思想混乱,杨墨之道充斥天下。当此之时,岂能独善其身,坐视不问。





所以孟子自信言道:“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;如欲平治天下,当今之世,舍我其谁也?”全是一片热切救世之心。孟子气势雄辩,一腔热血,如此行为,纯自天性流露。


静穆厚重如孔子,又何尝不闻不问,只讲一己得失荣辱、修身养性呢?周游列国,不辞鞍马劳顿,颠沛流离,所为何事?都只为以大道匡天下而已。


夫子的这种精神,以至于鲁国都城外看守城门的人都知道,评价夫子“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”。


在周游列国途中,长沮、桀溺两位隐者曾经对子路说:“滔滔者,天下皆是也,而谁以易之?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,岂若从辟世之士哉?”天下无道,谁又能改变它呢?还不如脱离尘世,归隐山林,落得个逍遥自在。


子路将此话转告孔子,孔子认为:“鸟兽不可与同群,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?天下有道,丘不与易也”。




既然生而为人,就不可能回到鸟兽那样的环境中去,只能生活在人类社会。假如天下有道,我也就不用和你们四处奔波,去改变这个社会了。


儒家从来就不是自了汉,自己好不是真的好,只有这个社会好了,儒家的目的才算达到了。


孔子就曾说过自己的志向是“老者安之,朋友信之,少者怀之”,何曾是仅盯着自己的修身养性、逍遥自在?范仲淹的“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;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”,进退皆忧,不在一己之利,而在天下苍生。


欧阳修的醉翁之乐,不在酒亦不在山水,“人知从太守游而乐,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”,为百姓之乐而乐也。




明白儒家之忧乐,亦可知所谓岁月静好,绝非“躲进小楼成一统”,还需“俯首甘为孺子牛”。